Luna's Astronaut
是跟@SAMAICHI_弼(这是微博)的合写!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去她的微博点个赞转个发什么的(你)
本文纯属虚构 1w字左右 人物出自催眠麦克风 星球 人物等等是捏造的 he 讲述了一个心怀远志的宇航员和孤独月亮的爱与纠纷 宇航员守护着月亮 月亮等待着宇航员
....H历,XXX年。
“请 088号预备员立即到达会议室05号,再重复一遍,请088号预备员立即到达会议室05号,通知完毕。”
“85,86,87...欸,叫你呢!...一郎?”088号预备员的室友一边数着俯卧撑边说着,“.....恩?什么?我吗!?马上来!”山田一郎擦着半干的头发,水滴从发尖滴落到白t领口,滑进脖颈消失。
...世界危害严重,地球资源逐渐开始崩塌,日本局部地区遭到不明致命自然灾害,至此政府还未协商出相应的解决方案,日本政府在此提醒您,外出出行请注意安全,小心防护...
啪的一声,电视机被粗暴地关上了,新闻的声音戛然而止。白暂却又不失肌肉力度的手臂将遥控器不轻不重的丢到了沙发上。长长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透表情。
“吵死了..无能废物。说点有意思的不行吗,?一天天自顾自的说着什么蠢话啊,可笑。” 半晌,随着烟雾被吐出,男人低沉却又意外好听的声音缓缓说着。
碧棺左马刻不满的眯了眯眼,愣了一会,随之却嘲笑般的勾起唇角,转瞬即逝。
这种状态...几年了?脑海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左马刻先生!我想要...
想要成为正式救治员,想要拯救大家,
去到外太空,甚至宇宙,把会变成这样的所有的原因全都揪出来,然后解决掉!
大家,也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被意外感染者的痛苦,这么多年来他们俩都是有目共睹的。灼烧感、恶心感、无数个夜里的疼痛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感染后的痛苦都是只有自己扛下来的,现代医疗科技束手无策。对于感染者,只有两条路:没有毅力的只有异变死去,有毅力的勉勉强强靠着政府救济的抑制剂营养针镇定剂各种药物、还有它们的副作用浑浑噩噩的活着,不能与外人接触,更不能与感染者近距离接触,交叉感染的先例也有无数了。
无法抑制自己的异变;看着自己慢慢变得与他人不同;濒临死亡的身体变化;伴随着未感染者----可以说是幸存者的各样眼光:怜悯同情害怕甚至厌恶,巨大的精神压力压迫着脆弱的人类身体,让人仅仅是听着就无法呼吸;
这世界已经变样了。只有坚强的人才能活得下去,只有聪明的人才能活得下去,只有小心谨慎的人才能活得下去;
只有自私的人才能活得下去。
车上,左马刻吐着烟圈,凝视着车窗外的似拥挤的人流发呆。
通讯设备响了起来,是山田一郎调皮又稚气的声音铃声,很久之前确认关系的那一天晚上,山田一郎悄悄给他设的。左马刻愫然回神。
按下了接听键,随手将还没吸几口的香烟摁进烟灰缸,随着最后一口的烟雾吐尽,红色的烟头发出滋滋熄灭的声音。前头开车的司机盯着那盒可以抵得上他一个月工资的烟条,和那根被抵到烟灰缸里似乎崭新一般的烟,墨镜下的表情扭曲的猜不出是什么情绪;
殊不知脆弱的小心灵上,司机小小的QQ人在怒吼:
boss!!!烟不抽可以给我抽!!!!不要这么浪费啊!!! 打电话而已一郎先生是吸不到二手烟的!!啊!!!!??
“左马刻!我训练结束啦!来接我了吗来了吗?!”“结束啦?已经在车上了;好好等着我哦。”说完这些,HC先生嘴角细微的往上扬,眼角似乎都带笑,嘴里却唱反调说着自己这段时间来一点都没有想某个蠢货。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司机sama再次毛骨悚然,说话这么奇怪又温柔笑着的左马刻大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不过希望再也不会有下次(汗颜)
“左马刻!!!!!!”前手刚关上车门,一转身,一个黑影呼啸而来的扑进左马刻的怀里,踉跄了几步,深吸一口气,是熟悉的味道,不用说都知道是哪个混球小鬼了。顺手一捞,把这个家伙紧紧地搂进了怀。
大致的回忆了一下,和以前有点肉感相比的身子瘦了好多,左马刻心想。明明这家伙一直都很能吃啊不是吗?!虽然有听闻过救治员的培训残酷又严格,
这家伙都能瘦,真是...低头,还未卸下防备戾气的眼神撞进山田一郎湿漉漉的瞳孔,心里的情绪顿时就化开了。
分别十个月,果然还是什么没变啊,特别是那双纯天然水灵灵的眼眸....真他妈的可爱。
“啊,是教官吧..?有点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谈一下?”临走前看见从大门经过拿着文件袋的教官,左马刻伸手拦下了。
房间外,一郎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两个人,左马刻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其实看见他眼神里的那股防备和陌生了。即使转瞬即逝,一郎微微思考了一下,是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吗?还是这么久没近距离接触果然还是多少有点陌生感?山田一郎像一头毛茸茸的小狗一样等着,摇着尾巴隔着玻璃看着教官和左马刻。
房门打开了,左马刻先走出来,本来在里边谈话时就心不在焉,余光瞥着外面家伙好像很期待的表情,在外面扒拉着玻璃窗,漏出半个脑袋眼巴巴的瞅着,一副“左马刻左马刻我好想回家求你啦求你啦555QWQ”的委屈表情,他还是不太忍心继续和教官说下去了。
似乎想起来什么,左马刻抬手把手上一大袋东西递给山田一郎。
“喏,给你的,可乐。这么久没喝这些了,可算是憋------死你了吧?”和教官确认了一下下次返回基地的时间,用眼神示意一郎接住。
“有点饿啊...恩?什么?啊!?我的吗?!是可乐欸!!!果然还是你懂我啊!!最爱你啦左马刻先生!!”
刚刚还沉思着皱起眉头的家伙,看见手上的东西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但居然没有立即接着那堆食物袋子,而是热情地往左马刻怀里拱,黏糊糊着说着好幸福好开心哦之类的话后再一脸幸福地接下。
嘁,还是那个小鬼头,见到他就会猛地卸下所有防备黏糊糊的腻歪上来,真像犬科动物呢...看见食物的一郎果然还是很像狼看见猎物..不对,
虽然毫无恶意,这家伙明明更像狗狗看见肉骨头吧。
恩,果然没错,毕竟也是犬科动物嘛..,
不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弱智事情啊!?左马刻捂脑袋。
短暂的休息过后是紧张严苛的不间断训练。
088号和其他几位预备员被特别全设施广播去到会议室,一郎虽然一言不发,手心却紧张地冒着汗。
训练基地有严格的淘汰制规定,每个月都会定期淘汰能力不够的预备员,精益求精,挑出最好的四名预备员进阶成为正式救治员,去到外太空的临时基地,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必须在仅限的时间内寻找能够继续生存的行星,解决这几十年来一直困扰着世界全体生物生存的大问题。
就像一郎所想象的那样。虽然残酷又辛苦,但是这是他一生的梦想了。
他所做的一切,仅仅是因为一句话。
那天因为有委托,恰巧在隔离所,一郎看见一个女孩护着双膝沿着墙坐着。
不知不觉的,他向着女孩走去。
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却饱受着非人的苦难,看着女孩苍白的嘴唇张开又合上,隔着一层防护面罩,他弱弱的听见女孩似自言自语的疑问:
“为什么...凭什么...这么痛苦,这么难受,我难道做什么对不起这世界,伤天害理的事了吗?”
手指动了动,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抱怨,只是拗气着,不停地,执着的问着这些谁都答不上来的问题。
最后,她颤抖着抬头,像抽尽全身的力气一般似的,混着血丝的眼睛写满了绝望和痛苦,她却用夹杂着希望的眼神似央求般的语气问着山田一郎;
“哥哥,你救救我们,好不好?”
他呼吸一滞,瞳孔猛的一敛,
自己真的能做到吗?明明也是一个未成年的稚气少年啊。
而他却用坚定的声音说着“好。”
这次很意外却似乎是应当的,一郎和其他被叫进会议室的三人成功得到了正式救助员的重任。
一郎和其他人一起从会议室走出来,三层面部识别和指纹识别的门瞬间稳稳当当的关上了,手心全是汗,他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
难过?怎么会难过呢?这不是你山田一郎的梦想吗?
脑海里骤然出现了那个他最熟悉的身影,衣角晃着荡着,发丝被海风吹拂着露出他好看又饱满的额头,左马刻笑着看着他。
那是他会永远珍藏在心底的画面。
在这个世纪,去到地球之外的事情还是很容易的,难度大就在这次的任务非常繁重。为了防止感染和宇航员们的安全,防护和安全工作做得非常到位,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操作起来也会异常麻烦。使用的太空舱是大家以前从未接触过的,被选中的三个月后才能真正使用到这种按键多到看的眼花的机器。
并且,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一半的死亡率,让很多优秀的正式员望而止步放弃掉了机会,也正是因为死亡率高这个原因,所以他山田一郎即使这么年轻也有资格拿到正式员的凭证。
如果呢?如果他山田一郎不幸运,正好中了那百分之五十的死亡率怎么办?
弟弟们该怎么办?他的HC该怎么办?
一郎躺在床上,听着舍友不轻不浅的呼吸声,看了一宿的星星。
经历三个月的残酷非人的集训,他们被允许回家与家人们生活一个星期。
是左马刻来接的他,被告知入选之后,山田一郎马上就给左马刻打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坦述和询问是否能去。奇怪的是,碧棺左马刻听见各种注意事项和危险率的时候,意外的没有发一通大火让他放弃,而是用听不出态度的语气平淡地说着,
“一郎,去吧。”
“我爱你,虽然我不想让你拿生命去冒险,”
“但爱不是理由,我不能以爱之名去否定你的想法,干扰你的决定。”
“所以,一郎,大胆的做你觉得对的选择吧。”
这话说的是那么的轻松随意,就像是可以随口提起的小事一般被吐述出来。
一郎怎么会不知道呢?即使肩并肩又处于对立面,相处了这么久,性格磨合了这么久,他们理所应当的走到了一起。对方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了如指掌,即使看不见对方,他们都能猜透那动作情绪中内心真正的想法。一听到他这平淡的语气,山田一郎就能想象到左马刻皱着眉头,一脸隐忍地打着电话。
他怎么会不清楚呢?左马刻最讨厌别人动属于他的东西,更何况是他山田一郎的命。
他碧棺左马刻还没有大方到牺牲他的东西去拯救这个不公平又支离破碎的世界。
可是啊,他拗不过这个正年轻的小鬼,听见那家伙在电话里试探性的语气,他一大通说辞全都被打下肚从嗓子眼咽回去了。
风吹起左马刻的风衣一角,阳光细细碎碎的洒在脸上,痒痒的,好暖和。
山田一郎就这么看着他,他就这么站着看着山田一郎。
左马刻笑了,张开双手,似乎在等一个飞扑。
一郎一下就猜出来,和往常一样用力的扑进他怀里,搂住左马刻的腰,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很紧很紧,不肯松手。
左马刻的手有意地贴在山田一郎的腰上。瘦了,还不止一点。
他们两个在长期的分别之后都变得生疏了。明天山田一郎就要去太空中转站工作了。左马刻把自己从山田一郎的体内缓慢地磨出来。一秒也好,就让他贪恋这么一秒。明天他的爱人就是救世主的后选人了。他们在左马刻的公寓办的事,灯光昏暗,床帘是黑色的,拉开就是横滨的海和月亮。还有数不尽的星星。
一郎穿上裤子披上浴袍,坐在赤裸着上身的左马刻旁边。手交叠着手,肩膀靠着肩膀。两个人都没有多说什么,水到渠成的事情罢了。左马刻喝着啤酒,山田一郎又拿了一罐可乐。
“再喝可乐就要缺钙了,去太空的失重环境也得缺钙。”
“我会锻炼的嘛。”
“长不高了,永远比我矮一大截。”
“切。”山田一郎笑了,“我到外太空去,就在你的头顶上啦,就比你高了不止一点点了。你看那颗星星,就是我跟同伴即将上去做实验的星星。如果你想我了,hc先生,你抬起头,我就在那里注视着你。”
“这么多星星我怎么知道是哪一颗。”
“用心去感受,用心。就在月亮旁边嘛,很好找的。”
左马刻和一郎坐在落地窗前,仰着脖子看着这些星星。左马刻别过头,一郎的眼睛里盛着天空,亮闪闪的。他从来就没有搞懂为什么山田一郎会想拯救这么多不认识的,跟他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他要去冒险。也没有搞懂为什么他深爱着这片天空,深爱着那些星星和月亮。
山田一郎注意到了左马刻的目光,也转过了头:“怎么了?”
左马刻贴上了一郎的嘴唇。一郎把手环上了对方的肩膀,左马刻捞起一郎,把他摔在床上。
月亮闭上了眼睛。
山田一郎起的很早,腰隐隐地酸着。他的身体素质上升了很多,被左马刻折腾还是挺累的。他拨开左马刻挡在眼睛前都碎发,端详了很久。记住了对方的每一寸肌肤。从额头上吻到鼻梁,从鼻梁上滑倒鼻尖,从鼻尖到嘴唇,到胸口,到三角形的银色项链。这些都是他爱的。
左马刻睁开了眼睛,搂过山田一郎无声地亲吻了起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我要走啦,来不及了。”
“嗯。”
左马刻的头发没有打理过,现在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卫衣。山田一郎临走时左马刻偷偷塞给他了一个宇航员样子的吊坠。是山田一郎后来摸口袋的时候才发现的。
再见了,我的hc。我永远爱你。你也要永远记着我。
一郎和同伴踏上了小行星。这颗行星的名字叫HAB-1110。有一定的空气和水源,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同行的三人,两男一女。高个的男生是奈良来的,姓广村。看起来很贼但是人并不坏。看起来很内向,棕色头发黄色眼睛的,姓蛇丛。女生姓咲木。他们先将从地球带来的种子埋在了泥土里,浇上水。带来的小白鼠一只养在了露天的棚子,另一只养在模拟地球环境的笼子里。
四人在宇航仓里面聊着天。
咲木比较外向开朗,她问:“如果实验成功了,地球人可以移居到这个星球,你们回到地球后第一件事干什么。”
“那肯定是去找女朋友啊,跟她结婚。我已经跟她约定好了,回来就结婚。”广村说。
“不知道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蛇丛说。
“去找爱人吧。”山田一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说。
“哎,山田先生有女朋友啊?”
“女朋友…啊,嗯,算是吧。”山田一郎一想到左马刻来地球总部接他回家,同伴发现他的女朋友是一个身高快一米九开着跑车一脸“别惹我”的男人,就忍不住笑了。
“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啊!广村呢?跟女朋友都快结婚了,好羡慕啊。”咲木说。
广村腼腆地小笑了一下:“是啊,初二认识的,她是转校生,刚转来人生地不熟,她家跟我住得近,关系就好了。”
“那…山田先生呢?怎么找到女朋友的。”蛇丛问。
“啊”山田一郎突然被抛了话语权,“我想想,是之前公司认识的,后面因为一些原因他转去其他地方了,后面又机缘巧合相遇的。”
“哎,那真是一波三折呐。”
山田一郎笑了一下。可不是嘛。但是能跟左马刻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他们四个的工作也不少。要观察小白鼠的生存情况,如果期中一只死了要分析情况,再用不同的试验品做实验。同时也要观察种植的植物能不能发芽。
几个月过去了。嗯,几个月了。广村不说没人发觉这已经是离开地球的第三个月了。一个季节过去了。那会还是初秋。现在已经是深冬了。
马上要过年了啊。
“喂,你们快看啊!!”外面传来蛇丛惊恐的叫声。其他三人跑出去,发现蛇丛坐在泥土跟前吓得跟见了鬼一样。
“怎么了?叫这么恐怖?”
“养出来了,养出来了!!”
众人向前一看----种子发芽了。
“能行,这颗星球是我们的希望。”咲木说。
希望发芽了。
四个人在宇航舱内的生态箱输着营养液。今夜就是新年了。睡一觉起来就是另一年。四个人又开始聊天。
“马上就要回总部报告了啊,太好了,希望就在眼前了。”
“我们用青春换来的新生啊!!”广村故意提高声音说。
“是啊,我们的青春换来几亿人的性命,值了。”
“话说,你们为什么要当宇航员?”山田一郎问。
“我啊,我妹妹死在灾害里了。”蛇丛第一个开口,“我不想再让更多人的所爱之人离开了。”
咲木数着营养液一滴一滴掉下的声音:“当新闻说,国家需要志愿者去外太空的时候,没有人敢去。百分之五十的生死率,没人敢冒这个险。我胆子也小,但是我不想等死。为什么不能是我去救人”
“见了太多死亡了,反而不怕自己的死亡了。但是又不想让害怕死亡的人从此住在黑暗里,所以来当宇航员。”广村说。
“你呢,山田先生。”咲木问。
“因为我想救人。”山田一郎说,“我想救人,我不想再看性命消逝了。”
“我们都是为了救人呢。我女朋友还说过我是傻子,非得打肿脸充胖子。”
“我爱人也是。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生死都是无法预料无法避免的。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确保自己能活下来,死再多人也没有关系,只有自私鬼才能活下来,因为他们只爱自己。但是我就是想救人。”
“你女朋友说话好恐怖。”
四人全部笑了起来,“他有的时候的确很恐怖。他因为我最后还是报名了生气了一个月。”
“但是你现在还是在外太空。”
“对啊。”山田一郎望着头顶透明保护壳外的星空,“因为他爱我。”
“呕,打住,打住。”咲木说,“小情侣话题你到时候跟广村聊去,顶不住了。”
小白鼠一个都没有死。说明这个星球真的是适合人类居住的。
四个人高兴疯了,勾着肩膀围着已经长出果实的土地手舞足蹈。马上,山田一郎作为代表就回到中转基地,跟其他星球的宇航员会面。
一郎开着宇航舱离开了HAB-1110,怀揣着几亿人的希望果实前往中专基地。打开视航图,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颗行星…,不,应该是尘埃微粒。是不是,没有按它应该的行进路线走。”
是一颗不算小的尘埃微粒,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流星。它以很快的速度被地球引力吸引,马上就要撞击地球,撞击山田一郎的宇航舱。
“还能挽救…还能挽救。不要慌张。”山田一郎操纵着宇航舱,让他暂时偏离轨道。
山田一郎已经看见这颗尘埃微粒了。
他还有时间呼叫同伴,但是他们用仅供巡逻用的备用舱来救他也十分危险,这次任务不仅完不成还死伤严重。山田一郎忍住了。
他尝试着以最大的马力让宇航舱前进,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不,不行。如果流星绕过了他,就要撞上地球,给不知道哪个区域造成人员损伤。
如果他死在这里了,爆炸会引来人员,最多也就是他要在宇宙里流浪,但是不会有很大的损失。
他停下了。他准备接下流星的撞击。一颗孤独的星星陨落了,撞上了孤独的宇航员。山田一郎攥着左马刻给他的宇航员挂坠。宇航员的头盔上刻着一行字:
Hc's beloved BB
左马刻爱的一郎。
山田一郎突然不想死了。他的眼睛不争气地酸得像溅到了柠檬汁。他钻进生态箱。这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自私。抱歉啊宇航舱,我不能跟你死在一起啦。如果在生态箱里的话,还是有可能存活的…
不能再让碧棺左马刻生气了。不能让他因为自己死了伤心。
山田一郎闭上了眼睛。手里的宇航员陪伴着他。他突然不害怕死亡了。他其实早就做好了有一天要死亡的念头,他的工作很危险。但是他不想,不想要爱他的人因为他的离开而哭泣。
一郎往外看,是地球。一片蓝色旁边的陆地就是横滨。就是左马刻在的地方。
“你现在抬着头吗,hc?”山田一郎嗫嚅着说:“你现在看得见我吗?我看得见你哦”
“砰”地一声。
尘归尘,土归土。
一刹那的声响很快就在浩瀚宇宙里销声匿迹。
“新闻为您报道。宇航员山田一郎先生,执行任务时为了挡住尘埃颗粒撞击地球,挺身而出,用自己的姓命换了地球人民的安康。我们将永远缅怀……”
液金电视机被砸成了蜘蛛网。左马刻像被夺走了魂灵一样,胳膊撑着腿,头深深地埋着。旁边几个小弟呼吸都不敢呼吸。
左马刻回到了家。烦躁,空虚,心脏不断地往下坠落。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像被吸进黑洞了一样,永远找不到出路。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颗硕大的月亮,像在讽刺他有多孤独多无助一样。你只有一个人。他踉跄地跌坐在地上,有山田一郎跟他一起在这里聊天的影子。他撑起手,爬起来,摊在沙发上,手臂遮住了脸,他有了第三根手链。上面是一个月亮,跟送给山田一郎的宇航员是配套的。守护月亮的宇航员呢?不负责任地离开了?
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吃东西。胃隐隐作痛。他已经把一盒烟抽完了。自从跟山田一郎在一起以后就没有一天抽过一盒了,怕被他制裁。他打开冰箱,拿出现有的材料准备随便煮一点。合上冰箱的时候看见了他跟山田一郎去航天博物馆时的合照。裱在一个很可爱的,一看就不是左马刻的风格的橡胶框里。
他坐在餐桌前,卸下照片,背面有一行字。
“我的hc先生,我会安全回来的,一定要等着我回家哦!”署名是:最爱你的山田一郎。
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字,写着:“按时吃饭,不要在我不在家抽很多烟,我在天上都看着,回家就罚你”
猛然,碧棺左马刻站了起来,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
“喂,毒岛?你认不认识什么人,能送我上宇宙?多少钱都行……谢谢你,好的很,现在不就准备去找那个小子?我就不信他能这么死掉。”
“老大……”
“干什么。”
“你去哪”
“我上天去救山田一郎。”
左马刻花了一个月时间训练当宇航员。以现在的科技,去太空并不难,有钱就行,身体素质够就行,够胆就行。左马刻完美符合了这三点。
他完全没有想什么星星啦月亮啦,他只想找到山田一郎。
左马刻驾驶者船舱游览着宇宙。如果是为了挡袭击地球的流星,那应该离地球不远才是。
会炸成碎片吗?还是完好无损呢?如果是前者,血液流淌在宇宙里,飘啊飘,找都找不到。据说把人身体里所有的血管拉直了可以绕地球两圈呢。
如果是后者…
拜托了,一定要是后者。左马刻这样想着。
他自觉的现在才开始祈祷没有什么用,毕竟他谁也不信。他在宇宙里找啊找,感觉路过的每一片地方都是相同的黑暗。
山田一郎就在这种黑暗里工作吗。
他想起来,之前他问山田一郎,一个人在宇宙里工作的话不会觉得孤单。山田一郎笑着跟他说,不会啊,成千上万的星星都在注视着他,这么多的星球都是孤独的同伙,他说他早就爱上了这片星空。再说了,觉得左马刻先生一直都在他身边,如果在失重的环境里,往后倒去,左马刻先生就会接住他。
左马刻这次也接住了山田一郎。
准确的说,是山田一郎的生态箱上刻着的“YAMADA”。
左马刻穿上航空服,接住了这片碎片。
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悲伤,应该是前者,已经被摧毁成碎片了。每一片山田一郎都在宇宙里漫步。
左马刻带着碎片回了地球。
山田一郎之前跟左马刻说,他一定要去阿拉斯加海湾看一眼,虽然冷的要死,但这一点正好还原了宇宙环境,比宇宙忽冷忽热好不知道要多少。不仅促进了石油运输通道,还是一个漂亮的风景线。
左马刻带着名字碎片到了阿拉斯加海湾。
晚上的时候,左马刻在能看见海湾的地方支了帐篷,带着放着碎片的标本框,坐着看星空。这些星星没一个好人,带走了他的山田一郎,还不把他还回来。在左马刻不注意的时候欺负一郎,让一郎不知道在无数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个人在想他。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不知名的星星,这么多不知名的人类,装满山田一郎的脑海,让他一遍遍为他们哭泣,为他们悲伤。
明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为什么呢。他左马刻自私自利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也好好的,一个山田一郎够他受了。
左马刻闭上了眼睛。冷风吹过他的耳朵,冻得不行。宇宙是孤独的,星星也是。宇宙很大,但是只有一个;星星很多,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么多人口,他们也会感觉到孤独。
或者这么说好了。孤独的是地球吗?未必,孤独的是人类。
他睁开眼睛,开始寻找那一颗星星,山田一郎走之前告诉他的那一颗。
他锁定了一颗相似的,突然间有这强烈的感觉。
山田一郎没有死。
他没有死,只是没有被找到而已。
左马刻又上了宇宙。
他拼命地找,穿过一层一层星云,路过一个一个星球,山田一郎,你在哪,山田一郎。
告诉我你一定没有死。
左马刻到了太空垃圾场。各种化学垃圾,生活垃圾都被堆积在这里,也没有人来清理,甚至都没有人来过这里。因为太多垃圾了看着心烦。人类真是无论到哪都不会停止排放垃圾。他用探测仪检测着生命迹象。波纹不断扩大,左马刻的希望随着一声声缓慢的仪器声音灭亡。
“滴滴,滴滴,滴滴。”
生命迹象!这里有除他以外的活物!!
他发疯似的到探测仪显示的地方找,拨开笨重的金属,铁块,避开经过这里的尘埃微粒。
生态箱的一角露了出来。
他的胸膛被心脏敲击地不由得停止了起伏。
左马刻屏住了呼吸。
“呼叫行星HAB-1110工作人员,呼叫行星HAB-1110工作人员,一名宇航员于垃圾场内找到一艘生态舱,身份疑似三年前失踪的088号宇航员,请立刻到中转站集合,再播报一遍……”
左马刻颤抖着把生态箱推进了复合仪器。
“宇航员 088号,山田一郎”
“确认存活。”
广村,蛇丛,咲木也来了。看见一个白色短发红色眼睛的男人把头盔摔在一边,拔下了山田一郎的呼吸器,吻上了他的嘴唇。睫毛上盛着眼泪,控制自己不颤抖。他只是吻着而已,没有其他的添加物。只是像信徒亲吻教皇的手背一样,诚恳又衷爱。他们全都傻了眼,但是没有人惊叫出声。不管这个男人是山田一郎的谁,他们都感觉,这个人非同一般地爱着失踪了三年的山田一郎。
三人全都退了出去。
紧接着,山田一郎的手指动了一下。
左马刻抬起头,盯着山田一郎半睁开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以及微微扬起的,有一点血色的嘴唇:
“我的宇航员,你回来了。”
月亮一直爱着的宇航员先生,回到了月亮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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